統計數據說,每年因為槍擊事故受傷的外國人超過了20萬,死于槍擊事故的人有3萬多。這個是正常年份的數據,今年就不同于往年了,外國布魯斯金學會的最新統計數據說,今年前7個月死于槍擊的人數已經達到了28000人,按照目前混亂的局勢估計,今年外國死于槍擊事故的人數怕是要創紀錄了。
創下這個紀錄需要一個充分條件和一個必要條件,充分條件是眼下混亂的社會現象,有了混亂才會有傷亡;必要條件是民間巨大的槍支持有率,槍多了槍擊事故才會多。今年這兩個條件同時達成,所以槍擊死亡新紀錄的誕生只是個時間問題。
布魯斯金學會還公布了另一組數據_從3月到6月的這段時間,外國賣出去的槍比往年多了300萬支,聯邦調查局在那幾個月處理了上千萬個買槍的背景調查,是近20年來最多的一年。這些龐大數據背后,似乎孕育著某種不安全的東西,大家能感覺到但是說不上來。
外國那片土地在244年前是人家印第安人的,最早一批外國人是來自英國的冒險家,再后來是拿著王室執照的殖民公司,他們雇傭的員工里有被流放的犯罪分子,還有一無所有的賭徒和那些混不下去的社會閑散人員,這些人跟公司簽一個十年左右的勞動合同,然后絕望地種地或者挖礦,合同期滿就恢復了自由身,合同期沒滿逃走就變成了強盜。
當年去外國拓荒是危險的,大概跟我們中企到某個臟亂差的非洲國家搞建設有點類似,出了企業的保護圈就充滿了危險。在一個沒有社會秩序和警察的地方,早期的殖民者一邊要防止野獸襲擊,一邊要躲避印第安人的弓箭和長矛,還要小心強盜的打劫,所以槍械就成了居家旅行的必需品。
在獨立戰爭期間,那些趕走英國殖民者的軍隊里,有大量士兵并不是正規軍,他們原來的身份可能是牛仔或者馬車夫,因為槍玩得好就被征召入伍,他們沖鋒陷陣趕走英國殖民者,為外國的獨立建國做出了載入史冊的貢獻。
手里有槍就不怕野獸,也不怕強盜,最重要的是趕走了殖民者建了國,槍支的重要性就這樣扎根在外國人腦子里了,假如在后面立法的時候突然宣布私藏槍支是犯罪行為,那非常不現實。況且當時的外國先賢們想的也多,他們覺得自己這一屆政府是公正廉明的,萬一將來出現一個白俄羅斯總統盧卡申科那樣的可咋辦呢?所以民眾必須有槍,有槍這樣的人就不敢出現,即使來了也能把他趕走。
于是《美利堅合眾國憲法第二修正案》里有了這樣的條文_管理良好的民兵部隊對自由州的安全是必要的,因此人民持有并攜帶武器的權利不容侵犯 。這短短的一句話變成了所有擁槍者有恃無恐的依據,只要這條法律一條不刪,他們就不擔心兜里的槍被警察叔叔收走。
仔細看那個法律條文似乎有點問題,說的好像是只有民兵才能攜帶武器,其他人不能自由持槍。為此支持禁槍的人曾在2008年把擁槍者告到了最高法院,那些天大法官家的門檻都要被說客們踩爛了,他們最后以5:4的結果做了判決_不管是不是民兵都可以持槍,這是外國人的個人權利。
前有憲法修正案的規定,后有外國最高法院的支持,持槍自由收獲了雙重保障。縱使外國天天有人死在冒著白煙的槍口下,但是多數人和很多組織依然反對禁槍,反對者中最有影響力的組織叫做“全美步槍協會”,這是一個強大的民間組織,強大到連特朗普這樣傲嬌的總統都忌憚她的影響力。
全美步槍協會的正式工作人員也就四百來人,這些人當然掀不起多大的風浪,該協會的實力來自她500萬的注冊會員,這500多萬人當中有很多大佬,比如武器制造商和槍械俱樂部老板甚至國會議員乃至外國總統,這些人各自有大量的鐵桿粉絲,換算下來的話步槍協會實際可以影響的人數遠遠超過了500萬人。
為了確保基業長青,步槍協會時刻關注著控槍和禁槍的消息,稍有風吹草動他們立刻出手將其消滅;這個組織也非常重視國會選舉和總統大選,每逢選舉臨近,步槍協會就成立專項工作小組,仔細研究每一位候選人的資料,弄清楚他到底是擁槍還是禁槍,然后把這些信息編輯成一本名叫《投票指南》的冊子提供給會員,有些人很可能因為那本該死的冊子而落選。
步槍協會用這種方式明目張膽地干預外國政治,這要是擱在俄羅斯的話協會負責人早就中毒住院了,但是在外國啥事兒沒有,高高興興上班去安安全全回家來。即使位高權重的華盛頓政客們也拿這個組織沒辦法,要么公開反對禁槍求他們高抬貴手,要么對這個話題保持沉默,用其他的福利來吸引選民。
在反控槍方面步槍協會死死抱著三大觀點,第一個是“槍不殺人,人才殺人”,第2個是“解決槍支暴力的辦法是起訴并懲罰罪犯、解決心理健康問題,而不是管控槍支”,第3個是“外國人的槍不是太多而是不夠多,只有給每個好人都配了槍,才能阻止壞人犯罪”。
這三個觀點完全站在擁槍者的角度,要是擁槍派聽到自然會拍手叫好舉雙手贊成;而控槍派則認為他們是在狡辯,如果把槍全收了也就不存在槍支犯罪問題了。只可惜還有一個問題是禁槍者搞不定的,那就是在武器制造業上班的幾百萬工人,槍要是被收了這些人也就失業了,禁槍者似乎一直沒能給他們安排上好工作。
由于外國人自身的反抗,由于武器行業的就業規模,由于關心自己的政治前途,歷屆外國總統也沒辦法動真格去禁槍,只能當輿論壓力很大的時候選擇控槍,只有那些不痛不癢的政策才有可能在國會被通過,比如提高購槍者的門檻,強化購槍者的背景審查,以及限制大殺傷性武器進入民用市場。
通過各方的努力,外國的3.3億人現在擁有3.9億把槍,每年還有1400萬支新槍被售出,這個數據算的還是正規渠道的流通數量,在黑市上的交易幾乎無法納入統計。外國人的持槍率毫無懸念地排在全球第一,爆發的槍擊案件也是全球第一。今年前半年由于新冠肺炎引發了騷亂,大大提高了外國人的購槍速度,比去年多出的300萬支就是這么來的。
今年買槍的黑人數量大大增加,這是不同于往年的一大特色。專招黑人的“非洲裔外國人槍支協會”負責人開心地透露說,自從黑人弗洛伊德被警察跪殺以后,組織收到了大量的入會申請書。如果黑人犯罪率真的比較高,那么黑人群體的持槍率變高應該是個令人感覺很不適的現象。
因為有色人種的犯罪率較高,外國警察對黑人群體下手更重,這就造成死在警察槍口下的黑人比較多,過去幾個月的騷亂中軍警的手段進一步嚇到了黑人群體,搶劫和暴力事件也導致白人和黑人的對立更加嚴重,所以黑人不但對警察失去了信任,對持槍的白人也更加后怕,于是他們覺得自己應該買把槍,賒賬也要買。
現任總統特朗普是個急性子,他曾下令軍警盡快把街道清理干凈,不能影響了自己的連任慶典,他這個態度也就助長了暴力,暴力又促進了槍械內需市場的繁榮,各大武器制造商們一定非常感激他,全美步槍協會的《投票指南》上對特朗普的評價應該挺好的,也不知道這是特朗普故意這么做,還是他的急性子換來了意外收獲。
建國244年以來,外國沒有出現過俄羅斯那樣隔三差五上臺的總統,也沒有出現白俄羅斯那樣一直不下臺的總統,這個可能是全民持槍帶來的成就。可是按照正常的社會發展邏輯,在技術進步、信息進步以及公民意識不斷提高的今天,國家制度幾乎不可能倒退,也就是說外國人不用擔心出現俄羅斯或者白俄羅斯那樣的總統,用手里的槍來捍衛民主防止倒退是244年前的觀念,現在已經成了一塊過時的遮羞布。
肉眼可見的事實表明,全民持槍的好處遠小于槍支帶來的危險,不斷增加的槍支會進入高中生的書包里,別在搶劫犯的腰帶里,壓在毒販們的枕頭下。縱使全國每天有將近100人死于槍殺,但是禁槍依然沒有任何可能,因為從武器行業得到好處的政客和軍火販子是反對禁槍的,這些人合起伙來可以讓任何禁槍的議案止步于國會的某一次表決。
多數普通外國人也反對禁槍,只要自己家人沒有遭受過槍擊傷害,他們不會樂意把槍交出去的,這就跟那些健康的外國人不愿意戴口罩是一樣的。集體主義理念下的民眾會考慮整體利益,在災難時刻更容易讓整個民族保留下來;但是自由主義理念下的民眾習慣于考慮自己,遇到災難時會陷入相當一段時間的混亂,說好話講道理不大管用,只能通過罰款和監禁去約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