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長期的學習、實踐、認識等之中,在認識方面已經習慣了去問三個問題——是什么、為什么、怎么樣。包括很多人寫議論性、總結經驗性的文章等的時候,也已經習慣從是什么、為什么、怎么樣去展開。今天我想以實踐為導向來聊聊是什么、為什么、怎么樣這三個問題的邏輯聯系,試圖從老生常談中發掘更多的內在邏輯和規律。
首先是什么,就是搞清楚到底要干什么。為什么,是要知道為什么要干。怎么辦,則是要知道究竟應該如何達到干的目標。
是什么也就是干什么,問的可以是干的目標,也可以是干的核心要求,也可以是干的原則,也可以是具體干的舉措。為什么則對應是,為什么是這樣的目標,為什么是這樣的核心要求,為什么是這些舉措。怎么干甚至也可以與之對應成——怎么達到目標?怎么符合核心要求?以什么原則干?具體以什么舉措干?以及具體落實。
首先我們發現這三者是可以層層遞進的,我們首先要達到一個目標,于是為什么要達到?因為我們有怎樣的底層邏輯和需求。所以我們要有什么樣的核心要求來達到。那么為什么有這樣的核心要求?因為我們有那樣的目標,所以我們應當以什么樣的原則。那么為什么要以這樣的原則,因為我們有這樣的核心要求……我們這其中既可以發現是什么、為什么、怎么樣的層層遞進,又可以驚訝的發現,我們朗朗上口的是、為、怎居然在層層遞進中,是和為似乎有顛倒。層層遞進,回答是什么A后問出為什么B和怎么做C,是什么A是怎么做C的為什么B,如果用層層的為什么去嵌套,似乎應當是CAB或者說BAC的順序,于是我們發現,從無特定情景的邏輯關系的思路出發,有一種順序錯置。那么如果從實際的認識過程出發呢?
實際認識過程中,我們發現無論從遠方出發還是從腳下出發,這三者如果按是什么、為什么、怎么樣去排列也有一種順序的錯置。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是先產生需求,那么我們已經有了第一個是什么的答案,那么我們就會去推導怎么辦,再進一步怎么辦,這其中是不存在為什么的,如果非要問需求是為什么,那么已經進入了人類學、心理學、哲學等范疇。而從實際怎么做去出發反思,就會發現都是從每一步怎么干到為什么,這時將其中一個環節固定為是什么,才會產生上下的為什么和怎么樣。那么從是什么出發看似只是自我反思時才產生的東西,為什么學習乃至執行計劃、按照要求落實任務等時候,也要有是什么、為什么、怎么樣的認識過程呢?
因為學習的東西,或者說計劃、任務,這些東西的產生,其實是符合上述反思的,都是反思中從需求(哲學等)出發、或者從實際怎么做出發,總結出一套體系,而根據向他人傳達的需要,在某一個環節以某種概念或概念集合去固化,而誕生理論、方法、計劃、任務。而要真正認識透徹,我們必須去還原這過程,所以我們要先理解所認識的東西是什么,再提出為什么和怎么樣這兩個問題。
對上述一大堆的敘述進行總結,其實就是說,我們要上通需求的根源,下達實際的實踐。也就是我們熟悉的理論和實踐相結合。而奇妙之處在于,理論可以做學理性的,概念性地演化和推理,創造出新的東西,也就是我們的理論創新。我愿把它稱之為理論的歷史發展。因為黑格爾告訴我們,理論也必然是歷史地發展的。這種東西必須向下打通到實踐,才能驗證這種歷史地發展的正確與否,并真正具有現實意義。而實踐也可以從歷史的沿革上去總結,(無論是發展的眼光總結,還是統計學的角度去總結),然后按照平滑發展的規律去變化。這種變化符合我們最高的需求,我們則將之稱為發展,否則是倒退。所以用理論指導實踐的內在意義,也就是我們的歷史規律。
而理論的發展,由于理論指導實踐的特性,理論中有更高的思辨要求,故而理論還需要更多的應用辯證法。這一點先擱置不談。
歷史規律的理論運用,則是否定之否定,是黑格爾的背離和回歸的圓,是尼采的永遠回歸。是我們需要從已有的理論去否定,去較為平滑的發展。而歷史規律的實踐運用,則是我們要尊重客觀條件,我們必須非常平滑的從現狀去發展。
實踐其中也需要更多對歷史上統計規律的總結,這一點也擱置不談。
所以我們發現,我們需要打通形而上的東西和形之間的通路。而且中必要的東西首先是歷史的規律,其次則是辯證法和統計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