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曾采集百余條白鱘幼體,但養殖失敗了
中科院水生生物博物館珍藏的長江白鱘標本長江日報記者高勇攝“到現在人類也沒有搞清楚,白鱘在長江里是怎么繁殖的。”中國科學院水生生物研究所何舜平教授對于研究了幾十年的白鱘有一些不舍:“本來我還想繼續研究白鱘的,但是沒有了相關的資料,這個要停下來了。”
1月4日,記者探訪位于武漢的中國科學院水生生物研究所的水生生物博物館。該館已有90年歷史,收藏有40萬件標本,其中白鱘標本就有6件。最大的一件白鱘標本,有4米長,距今已有41年的歷史。其中一件空中懸掛展示的白鱘標本,是根據何舜平等人上世紀80年代末外地運回的白鱘制作而成。
何舜平是四川瀘州人,從小在江邊長大,“那時,經常會看到,有人拖著比板車還長的白鱘,比較常見。”“本來白鱘是可以持續生活下去的,是人類的活動加劇了它的滅絕。”以前,每年回游的中華鱘、白鱘非常多,“真的不是什么稀奇的物種”。
1985年,從四川到湖北讀研究生,對于當年親手參與運魚、做標本的往事,何舜平歷歷在目。“記得上世紀80年代末,我們老師說要做幾個標本,電話打到中華鱘所”,對方稱“你們來嘛,派2個人拖兩條回去就行。”
當時交通不發達,何舜平和同事一起坐長途車到宜昌再轉車到三峽鱘魚所,“冷庫里全部都是鱘魚,我們選了一條2米不到的白鱘、一條4米多長的中華鱘。”“當時沒有汽車,我們租板車把大魚拖到長途汽車站,然后花5塊錢請人抬到客車頂上,坐上晚上6點半的夜班車,第二天早上到武昌傅家坡,我們請客車司機把車開到水生所,輾轉幾天,才把大魚運到。”
何舜平回憶,等到魚解凍后,水生所陳宜瑜主任動第一刀把魚刨開,“沒有冷凍室,我們就把魚搬到防空洞里解剖。先把肉剔干凈,再用砒霜固定外皮,縫起來再填充。”
何舜平介紹,1991年和團隊科研人員在長江口,還采集到了100多條20厘米左右的白鱘幼體,“后來白鱘就逐年慢慢變少了,在南京找到一條、在宜賓找到一條”“想挽救它把它養活,但都養殖失敗了。”
在一本書里,何舜平所在的學科組還貢獻過一篇有關白鱘的文章——結合古代物種分析其對陸生生物的形成和影響。他們做了一系列的研究,目前有關研究還在繼續,已經完成了匙吻魚全基因組研究。
來源:長江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