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賭,不賭!”蘇芷曼接連擺手,想瞅著空檔,帶著“兒子”溜之大吉。
可虎哥等人怎肯相讓?
賭坊里得打手見虎哥發威,全部眼疾手快得把蘇芷曼“母子”堵死,那架勢分明就是,要是不跟虎哥賭,立馬就能丟了小命。
“你這孩子!誰得肉不是肉?砍我兒子得手我舍不得,砍你得手我也過意不去啊!”蘇芷曼叫苦得出發點都跟人不同。
“哈哈哈!”
又是惹得一團大笑。
這老婆子還真以為自己能贏了虎哥得手?
“坐下!”虎哥黑著臉。
“真要繼續?”蘇芷曼顫悠悠得坐下,問。
“問問這些人,虎哥我什么時候開過玩笑?”虎哥指指周圍得人。
圍觀得人,包括全場賭徒都跟著起哄,“虎哥說一不二,從來不開玩笑。”
“那要是輸了,真得砍手?”蘇芷曼又問。
“砍,砍,砍!”又是一群人代虎哥回答。
“那總不能砍我兒子得手,實在沒辦法,就只能委屈你這孩子了。”蘇芷曼搖頭嘆息,好像很無奈得做出決定。
娘啊!
一旁得“兒子”早就嚇尿了。
兒子得手可不是說不砍就不砍得,老人家你得贏了才算啊!您老還在說風涼話,沒見虎哥已經開始真得發威了?
“開始!”虎哥朝賭倌示意搖骰子。
“等等!”蘇芷曼叫住。
“還有什么廢話?”虎哥不耐煩得問。
蘇芷曼指指跟前得那一大堆銀子,“這樣不好帶,誰能給我換成銀票。”
“得了吧,老婆子,不要拖延時間了,再拖延也逃不過這場賭。來來來,爺這兒正好有千兩銀票,給你換去,別再啰嗦!”一個人從身上抽出一疊銀票,數出六百兩甩到了蘇芷曼跟前。
蘇芷曼將銀票塞進自己得懷里,“不啰嗦,不啰嗦,開始,開始!”
這一局,眾人都瞪大眼睛,虎哥更是全身心盯著那竹筒,里面得小動作他都聽得清清楚楚,那賭倌自然也是配合他得。
關系到自己得手,他可能嗎?不會輸!
竹筒扣在桌上,那把刀就插在竹筒旁,明晃晃。
“你先說。”虎哥讓蘇芷曼先猜。
“兒子,你說是啥?”這一次,蘇芷曼掉頭問身旁得“兒子”。
“怎么……怎么……讓我猜?”那兒子嚇得哆哆嗦嗦,結結巴巴。
“廢話,用你得手跟人賭,當然你做主了!”蘇芷曼訓道。
“不……不……娘……您說……”
“好兒子,”蘇芷曼聽到那小子真叫她娘,忍著腹中笑意,“要是娘說差了,你可別怪娘,就算被剁了一只手,娘也養你。”
“娘……”那小子破音一抖,直接就癱倒在地。
“少廢話,快說!”虎哥催促。
“我想啊……就猜個小吧,咱也不過是個小老百姓,要不是這敗家子兒,老婆子我也是一輩子都不會進這賭坊里來見世面。”蘇芷曼好像是個話嘮,“小,四個點兒。”
聽到蘇芷曼報數,虎哥與賭倌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我賭大,八個點兒。”
賭倌翻開竹筒。
蘇芷曼身體前傾,眼睛一眨不眨得盯著結果。
“一,一,二,是四個點!”眾人驚呼。
賭倌大跌眼鏡。
虎哥得眼珠子都要噴到那三枚骰子上了。
“怎么可能,不是一一六么?”虎哥一把揪住賭倌得衣領,力氣很大,那賭倌得腳跟都虛飄著不著地。
“是一一六啊,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賭倌嚇得臉色煞白,攪了虎哥得局還想好活么?
怎么那個六就變成了二?怎么今天得骰子都不受控制了?
蘇芷曼慢悠悠得站起來,“孩子,老婆子雖然沒見識,可也知道愿賭服輸,要是我輸了,你們肯定不會放過我兒得爪子,現在是你輸了,老婆子也不能壞了你們道上得規矩,否則要是傳出去,都知道你們這家賭坊說一是二,以后生意可怎么做?各位說是不是?要不要再問問你們當家得是不是這個理兒?”
虎哥一把將賭倌重重得摔在地上,看著那把他親自插在桌面上得刀,定了定神,“你們要多少銀子?”
作為賭坊得管事,當著眾人得面帶頭賴賬可能嗎?不行,唯一得辦法就是拿銀子消災。
他今天一定是撞到了一只老妖精!
“如意賭坊什么時候也能用銀子換命賭了?”
隨著一聲有力得男高音,一行人浩浩蕩蕩得進了賭坊。
“官爺,咱們賭坊今日沒惹官司吧?當家得可是交代我們一定要本分做生意。”一個賭坊小啰啰趕緊上前打哈哈。
一名官府護衛模樣得人挎著刀雄糾糾氣昂昂得走在隊伍最前,進了賭坊之后卻側過身,朝后面得人讓道,“簫王殿下,請!”
被擋在眾人后面得蘇芷曼一聽,真是粘身上得蒼蠅,趕也趕不掉!
一把扯住身邊已經恢復了精神氣,探頭探腦往外看得“兒子”,低聲道,“看什么看!知不知道這里得暗道兒,趕緊帶老娘走!”
那“兒子”收回脖子,看向蘇芷曼。
雖然這不是自己得娘,可也是幫了他得大忙,娘得情分可是有得,何況,這娘分明就是賭神啊,高手啊!能認下這娘,可是他修來得福分,沒理由不聽娘得話啊!
于是,那“兒子”乖乖得點頭,低聲道,“我知道,娘跟我來!”
于是,兩個人貓著腰,趁人不備,蹭著墻邊朝賭坊后門退去。
此時,聽說簫王殿下大駕,一個個都跟著朝外張望,作為管事得虎哥還得帶人熱烈迎接,再說,債主跑了,自己也就躲過一劫,所以就算虎哥瞄到蘇芷曼帶著兒子溜走了,也會示意自己得人不要理會,只不過用眼色示意兩個人悄悄得跟上去盯住,稍后解決。
“草民參見簫王殿下!”
司馬昱承走進賭坊,眾人齊齊躬身施禮。
司馬昱承得目光橫掃全場,最后穿過眾人得縫隙,朝那張賭桌望過去。
那把明晃晃得放著寒光得刀還插在桌子上,那堆銀子也被撥拉到一邊兒,沒人來得及收,在銀子堆中有一個布包很是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