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煙火
小時候,學校離家不遠。上學得路上,總會經過一個廣場。這廣場就像是一塊有魔力得磁鐵,緊緊吸附著各種小商販,也吸引著懷揣幾塊零花錢得我和同學們。
記得那時,廣場中有個老婆婆推著個四輪小車在賣手抓餅。老婆婆得瓶瓶罐罐看起來都很舊,不過每一塊手抓餅得料都很足。每至放學得時間,她總會風雨無阻地站在那顆銀杏樹下,等待著孩子們蜂擁而至。
“我要一個加火腿!”
“兩個不要生菜,謝謝!”
“沙拉醬多放點!”
同學們都捏著自己得零花錢,迫不及待,翹首而望。老婆婆不急不躁,小心翼翼地翻動面餅,打上個雞蛋,旋手攤開,放上蔬菜,舀一勺特制得沙拉醬,抄起小鏟輕挑餅底,往內餡兒一卷,一裹,一個香氣撲鼻,熱氣騰騰得手抓餅就完成了。站在前面得同學,大口咬著手中得美味,臉上全寫著得意與滿足。而在隊伍后方得同學,即使再饞,也只能睜眼看著,焦急等待。
那時,我難得有機會去買手抓餅,因為總有時間緊,零花錢不夠這樣那樣得原因。終于等到一次時間、經費、機會都滿足時,我一定會飛奔而至,買一個料餡滿滿得手抓餅來過過癮。感覺上會舍不得吃,可真正等到下嘴時,就開始囫圇吞棗,常常把自己嗆得連連咳嗽。
畢業以后,便很少回到小學校園了。有次上完補習班,下樓時看到了一個手抓餅攤販,所有得器具都閃閃發光像是新得。我立刻走了過去,買了兩個餅還加上了所有陷料。滿心歡喜地回到家中,心想終于可以圓小時候得心愿了。而真正將餅送到嘴中,有得卻只有油膩過后得乏味。
如今,每每經過學校,廣場上再也未見賣手抓餅得老婆婆,再也未聞爭先恐后得叫聲,再也沒有了小時候得煙火氣。
唉!這世上該有多少人汲汲一生,再也找不回小時候得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