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縣有個男子叫李德海,三十出頭,因早些年學了木匠的手藝,如今溫飽不成問題,只是嗜酒如命,一直沒有姑娘愿意嫁給她。
鄰村有個姑娘叫趙三娘,因小時患上眼疾,沒錢醫治,瞎了一只眼,若不是有這點毛病,趙三娘可算得上是絕色大美人。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媒婆一撮合,李德海便娶了趙三娘,婚后二人也算幸福,只是李德海日日買醉,讓三娘接受不了,做活賺點錢基本都買了酒。
三娘常常讓李德海戒酒,李德海心煩了,便吼罵三娘道:“你這個婦人,懂什么?我喝點酒怎么了?酒錢是老子賺的,我愿意怎么喝就怎么喝,愛過就過,不愛過就走!”
“相公,你怎么能這樣呢?喝酒傷身,還容易惹來事端,我是為你好啊?”三娘委屈地落淚,可也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多次勸說后,三娘心灰意冷,便回了娘家,李德海反倒開心了起來,買了一籃子的吃食,打個一壺美酒掛在了房梁之上,這樣可以防止老鼠偷食,每天干完活回來,把籃子放下了,吃喝一頓,甚是美哉。
一日李德海回到家中,準備喝上幾口,發現酒壺里的酒剩得不多了,于是轉身出了門,來到酒莊打酒,酒莊的掌柜叫董武,因李德海常年來打酒,二人很是熟悉,常以兄弟相稱。
“董兄,給我打上二斤酒,今日天寒,最適合喝酒了。李德海老遠就喊道。
“李兄,前天不是剛打完嗎?怎么又要打酒?別喝壞了身子!”
“董兄,你不說我都忘了,也是奇了怪了,今日回家,發現酒壺里的酒見底了,哎!不管了,先給我打上二斤便是。”
李德海打完酒,回家喝了起來,只是每天都會發現自己打的酒少了很多,平時打一次酒夠喝三日,如今一日就沒了,讓他很是惱火。
這一天李德海打完酒,在酒壺里做了點手腳,他想看看到底是誰偷了自己的酒,他把酒放在籃子里,自己便出去遛彎,很晚了才回到家中。
只見一只黃鼠狼醉倒在自己的床上,好家伙,原來自己的酒被這家伙喝了,李德海并沒有打擾黃鼠狼,自己取出一壺酒坐在旁邊喝了起來,喝醉了便躺在了黃鼠狼身邊睡了過去,一覺醒來,黃鼠狼已經不知去向。
從那以后李德海的酒再也沒有丟過,這一天李德海要進城做活,只見一群孩子圍在一起好熱鬧,李德海走進一看,原來幾個孩子抓到一只黃鼠狼,黃鼠狼一身酒氣,還沒有醒酒,呼呼大睡,渾然不知自己的處境,領頭的孩子提議要將黃鼠狼烤了,嘗嘗黃大仙的味道。
李德海再仔細一瞧,這黃鼠狼腦門有一小塊黑毛,這不正是那只偷酒的黃鼠狼嗎?怎說也有一面之緣,也算和自己一起醉過的酒友。
“孩子們,黃大仙的肉不好吃,我這有三塊牛肉,你們拿去吃,把黃大仙給我可好,你看它也蠻可憐的。”說著話,李德海把三塊牛肉放到了孩子們的面前。
有牛肉吃,誰還吃黃大仙,孩子們高興地同意了,李德海抱起黃鼠狼繼續趕路,到了一片樹林旁,將黃鼠狼放到了樹下,此時黃鼠狼也醒了過來。
“老酒友,別來無恙,下次喝酒的時候可要注意,若不是遇見我,你就成了烤肉了。”李德海說完邁著方步繼續前行。
一日李德海路過酒莊,董掌柜將他喊住:“李兄,店里來了好酒,今日我要請你喝上一喝,你一定要賞臉啊!”
“董兄,聽你安排,那我就不客氣了。”李德海進入店內坐下。
“月荷,今日我和李兄喝點,你給我倆弄幾個小菜,就勞煩娘子了!”董掌柜對妻子說道。
“相公,和我還客氣,你二人就坐等吧,馬上就好,今日你倆好好喝,讓賢弟在咱家住下就好,我今晚正想回娘家,有些想念母親了。”月荷說道。
“好好好!岳父家也不遠,想回去就回去住一日,別忘了給岳父拿些酒水。”董掌柜叮囑著妻子。
很快董掌柜與李德海喝了起來,果然是好酒,不知喝了多久,二人感到眼皮發沉,李德海剛想起身道別,只感到身體不聽使喚,一下子癱睡了過去。
待李德海醒來之時,眼前的一幕,可把他嚇壞了,一瞬間徹底醒酒,連三天前喝的酒都醒了,只見董掌柜躺在血泊之中,早已沒了氣息。
此時門開了,正是從娘家回來的月荷,她見丈夫慘死,一時間接受不了,瞬間暈了過去,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一會官差也趕來了。
月荷在大家的呼喊中醒來,她指著李德海說道:“我丈夫好心請你喝酒,你為何要殺他?”
李德海被押到官府,百口莫辯,畢竟家中就他和董掌柜喝酒,門也沒開,只能等到秋后問斬了。
這一天王縣令出城,只聽前面有人喊冤:“王大人,李德海是冤枉的,你要明查!”可只聞其聲,不見喊冤之人。
王縣令心想,莫不是李德海的親信們搞鬼,便沒有在意,繼續前行,只是聲音越來越慘,又不太像人的聲音,總之很奇怪。
王縣令命令不要停轎,繼續前行,可不知為何,一陣心窩劇痛,讓他行動不得,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然后繼續前行,沒走出百米,又一次心窩劇痛,臉色蒼白,王縣令不知自己患上了什么怪病,難道李德海真的是冤枉的?
片刻后王縣令再次前行,伴隨著喊冤聲,心窩再次痛了起來,他直冒冷汗,縣令忍痛說道:“不知遇見了何方仙人,李德海之事,我現在就親自去查,來人,去董家酒館!”
說了也怪了,王縣令說完,心口就不痛了,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到了董家酒館,董掌柜去世后,家中就剩下妻子月荷一人。
月荷見官差們到來,有些心神不寧,亂了手腳,就在此時房梁上掉下來一個包裹,官差們打開一看,里面是一件血衣,血衣上繡著一個馬字,王縣令思索片刻說道:“大膽刁婦,難道是你栽贓陷害?這衣物可是馬文山的?”
月荷早已嚇得花容失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下,一口氣說出了實情,月荷本是青樓女子,被董掌柜贖了回來做了妻子,怎料馬文山這個花花公子,常來打酒,見月荷美貌,二人便勾搭在了一起。
只是董掌柜有些礙眼,月荷和馬公子便來了一招借刀殺人,嫁禍給李德海,月荷制造了不在家的事實,讓董掌柜和李德海喝了做了手腳的酒,二人都昏死了過去,趁機馬公子進入室內,將董掌柜殺害,奇怪的是馬公子早已將作案的工具和衣物扔掉,不知為何今日從房梁掉了下來。
很快將馬公子捉拿歸案,馬公子見月荷都招了,人證物證都在,嚇得癱坐在那里,也全部交代了出來,果然和月荷說的一致。
李德海終于被釋放了,他大喊多謝青天大老爺明查,王縣令說道:“你到不用謝我,要謝就謝背后的仙人吧!”
李德海回到家中,有種死里逃生的感覺,他正想休息一下,門外來了一個小童子,用稚嫩的嗓子喊道:“這是李家嗎?”
李德海走出門外:“是,你找誰啊?”
“你就是李德海吧?我找你呀,我家黃公子有請,你可一定要去,公子說了,若請你不去,就罰我餓肚子。”
“那好,我就和你走一趟。”李德海跟在童子身后前行,不知走了多久,一個大宅子出現在面前。
童子將李德海帶到一個床榻前,只見一位清秀端莊的男子側臥在床上,他見李德海到來,面帶微笑地說道:“恩公到來,我有病在身,莫怪我不能下床相迎。”
“黃公子,你我素未謀面,為何管我叫恩公?”李德海有些不解。
“老酒友,你忘了,我偷喝過你的酒,我倆睡過一張床,你還用三塊肉救了我的命,我本想下山去報答你,誰知聽說你殺了人,后來我查了一下,才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黃兄,原來是你救了我!黃兄你是怎么受傷的?”李德海眼眶濕潤了起來。
“我雖非人類,可也有情有義,你救過我,我怎能見你有難不救,我在王縣令轎前為你申冤,他不以為然,我便用了法術附在了他的身上,我在我的胸口挖了三塊肉,他痛了三次,才肯從新查案,我又將作案衣物放在了房梁之上,故意將它弄掉在縣令身旁。”黃公子說道。
“黃兄,為我受苦了!”李德海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個善念,救了自己一條命,黃公子為自己受了這么大的罪。
“李兄,不要難過了,你想想,我喝酒差點害了自己,你喝酒差點丟了性命,又丟了那么好的妻子,以后我們還是不要喝了,你現在回去,把嫂子請回來,這里有顆仙丹,我煉了七七四十九天,給嫂夫人服下,她的眼睛就可以重見光明了!”
黃公子話聲剛落,李德海剛要言謝,一陣風吹過,哪有什么宅院,自己竟是坐在一棵老榆樹下,周圍都是墳場,再看看自己手中,果然有一顆仙丹。
李德海對著老槐樹下的洞穴叩頭言謝,轉身一路小跑,來到了趙三娘家中。
“三娘,都是我錯了,我不應該不聽你勸阻,以后我再也不喝大酒了,請求你回家,與我過日子。”
三娘心中還是有李德海的,二人抱頭大哭,收拾了一番,返回了家中,從此李德海戒酒,一心工作養家。
三娘吃了黃公子送的仙丹,眼睛恢復了光明,人心情也好了起來,都說好事成雙,一年后,三娘就生了一個大胖小子,二人的小日子過得其樂融融,傳為一代佳話。
結語:就如黃公子所說,喝酒差點害了他的性命,也差點丟了李德海的性命,惹來了禍端,所以世人不要貪酒,傷身又誤事,還會惹來麻煩
好在李德海和黃公子都是有情有義的人,互相救助,不忘恩情,二位才有驚無險,從這件事情,也可以看出來,有的時候幫助別人就是幫助自己,所以多行善事,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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