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末至2020年初,諸多優秀女性音樂人集體發力,紛紛推出新作。“女性力量”、“自我價值”、“勇敢”、“獨特”、“真實”等均是在她們的作品中出現頻率頗高的關鍵詞,環環相扣,擁有諸多巧妙的關聯。因此,新京報特別開辟“女性音樂人問答接力賽”,邀請李玟、周筆暢、陳珊妮、戴愛玲、路嘉欣、王若琳、楊丞琳、A-Lin 八位女歌手從個人作品中所探討的某種議題出發,分別向下一位采訪者提出問題,最終得到了以下或真誠有趣、或歷經時光沉淀的人生答案。
李玟問周筆暢
作品線索:
“獨特是種時尚,不去討好誰的眼眶,我們追逐夢想,自信是我的翅膀。”
——李玟《Fancy》
李玟:你是如何成長為如今獨特的“歌手周筆暢”的模樣?在這些年的演藝生涯中,你想過放棄嗎?
周筆暢:一個人怎么樣成長為某一個樣子,其實背后有很多的因素,其中最重要的,大概是因為我對于自己喜歡的東西還是會有一定的潔癖吧。曾經我在一些商業合作的OST 中做過某一部分的妥協,但是我在做專輯的時候,還是會做自己真正喜歡的音樂,我覺得這個部分才真正讓我成長為了現在的自己。至于放棄,可以說有過,也可以說沒有過,因為我覺得我不可能完全退休的,做音樂還是一件讓我覺得很快樂的事情。
周筆暢問陳珊妮:
作品線索:
“她重設自然的邏輯,她重新存在的神秘,她重寫無常的生命,重遇自己就是傳說。”——周筆暢《一體》
周筆暢:如果有平行世界的話,你覺得那個世界里的陳珊妮是什么身份,在做些什么?
陳珊妮:超能者。尤其是《JOJO 奇幻冒險》里,有一個名為“天堂之門”的能力,我非常渴望得到那么強大的超能力。
陳珊妮問戴愛玲:
作品線索:
“你要去哪里,你習慣聽他和她的回音。真假新聞要你做自己,體驗引導式教育。”——陳珊妮《你要去哪里》
陳珊妮:當下的人生中,唯一不能被剝奪的權利是什么?
戴愛玲:自我。在過去的人生當中,我覺得我有很長一段時間失去自我,因為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當了歌手,然后在愛的人的期許下長大,從小到大,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定義是什么。直到近幾年我才慢慢意識到我好像長時間沒有真正認識自己,沒有為自己而活,所以覺得這樣有一點點不公平。現在的我就一直在尋找平衡點,我希望按照自己真正內心的想法去做,但是我也不想身邊真正愛我、在乎我的人擔心我。
戴愛玲問路嘉欣:
作品線索:
“我弄丟了什么,又換來了什么,一個人一種離開,沒有例外。” ——戴愛玲《失物招領》
戴愛玲:在截至目前的人生當中,你失去過什么?現在你想過要找回些什么?
路嘉欣:我覺得目前為止,我的人生中失去的真的只有時間,因為我不太會去遺憾過往發生的事情,或者特別想要去留住什么,所以我很少會覺得我失去了什么。而且,時間雖然流逝了,很多經歷跟收獲也相應地得到了。至于想要找回的?也許就是膠原蛋白吧(笑)。
路嘉欣問王若琳:
作品線索:
“我長成了我夢想中的樣子嗎,聽到了別回答。好的或壞的,無所謂真的。” ——路嘉欣《落落大方》
路嘉欣:你長成了你夢想中的樣子嗎?
王若琳:我是透過音樂在成為夢想中的人。在做《愛的呼喚》這張專輯時,我有種“飄浮”在半空中的感覺,可能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對一些東西失去了新鮮感和自信,所以現在我心中渴望找到對作品有把握的感覺,也許這樣才能稱之為“夢想中的樣子”。
王若琳問楊丞琳:
作品線索:
“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意。”——王若琳《我只在乎你》(原唱:鄧麗君)
王若琳:你承認你在愛情面前是軟弱的嗎?
楊丞琳:我不是。我在愛情里面勇敢、強悍,我是提得起、放得下的那種人。因為我一旦發覺自己軟弱,就會斷然選擇不要繼續。除非是像我專輯里的那首歌《獻丑》一樣,遇到一個讓我很信任的人,讓我很自在的愿意向他示弱,那就另當別論了。
楊丞琳問A-Lin:
作品線索:
“致和我一樣的女孩,刪拾后,你會有答案。”——楊丞琳《刪拾》
楊丞琳:人生中最想要刪除的是什么階段?最想要拾起的是怎樣的自己?
A-Lin:我好像沒有什么想要刪除的階段,如果刪掉了某一部分,我的人生好像就沒有那么的完整,我也就不會覺得自己那么勇敢地走過來了。希望拾起的部分,其實是我媽媽在我小時候送的一塊手表。當時媽媽在卡片上寫道“你長大了,時間很快就過了,希望你可以永遠的快樂。”如今我已經36 歲,再回想起來,才知道這塊手表和這簡單的幾句話要提醒我的是時間的重要性。我會深刻感覺到,很多事情沒有做完就又要進入下一年,跟家人相處的時間也很珍貴,還好當我開演唱會的時候,他們有空的話都會來。
(新京報記者:楊暢)